陆炎没从南舒那里得到回答,被他温和地敷衍过去。
陆炎没追问,上前抱起南舒,南舒一惊,连忙朝外看去,门外的侍从安安静静低着头,仿佛没察觉房屋里的动静。
南舒横了他一眼,眉宇间的疲倦都给惊走了。
陆炎把人放在床上,拉过一旁的锦被盖在他身上,“你休息会吧,等午膳好了我叫你。”
南舒在他的目不转睛中抱怨,“你这样看着我怎么睡得着?”
陆炎适时作出妥协,“我出去看看,你休息吧。”
看到南舒乖乖闭上眼睛,陆炎轻轻离开房间。
径直走到厨房,宁莺正手忙脚乱指挥人,一转头看到陆炎负手站在厨房门口,瞟了一眼,本不想理,念及南舒可能有交代,朝陆炎走了过去。
“殿下怎么样了?”宁莺问。
“休息下了。”陆炎道:“我有事问你。”
宁莺不想理陆炎,陆炎没来,她是南舒最亲近的人,陆炎来了,南舒句句不离他。短短两天,宁莺看出来这个人对殿下暗藏着的独占欲,这让她十分讨厌。
再有,她见过南都中那些玩弄男宠的达官贵人,那些男宠无不是悄无声息地消失就是成了废人被抛弃。在宁莺心里,搞断袖的就是□□不堪。
而陆炎是引诱南舒走入歧路的人,可他还是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既是恩人就得报答。虽然太子不是傻瓜,不会傻傻让人拿捏,可宁莺就是不喜欢陆炎。
宁莺转身要走,陆炎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事关太子的身体。”
宁莺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不冷不热道:“去外面说。”
她冷淡地擦身而过,带着陆炎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道:“你要问什么?”
陆炎对宁莺这副与南舒面前截然不同的冷淡面孔毫不在意,直奔主题,“南舒受过什么伤?”
“大胆!”宁莺轻声喝斥,“你怎么敢直呼殿下名字!”
陆炎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他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宁莺愤愤不平,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压低声音,“你注意些,若是叫人知道你和太子的关系,殿下名誉受损,你也不好过!”
陆炎一挑眉,若是在未进南都前,他会这么想,现在,他恨不得让天下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若是暴露出去,南舒被人调侃,也算是一桩报复。
若非顾及到时有人用肮脏的目光看南舒,他早命人去坊间传言了。
宁莺沉声警告,“府里人多眼杂,你收敛一些!”
陆炎懒得应付宁莺,放出威压,雄浑真气如千斤大山一般压在宁莺身上,宁莺霎时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索性陆炎只用了四分力,宁莺还能咬牙支撑一下。这四分力也不是普通人就能接住的,这小丫头有武功在身上。
“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好。”陆炎轻轻瞥了她一眼,“别忘了,左毓让我给他调养身体。”
宁莺心中窝了一股火,听到左毓的嘱咐,按下心中的怒火,瞪着陆炎,“殿下受过的伤不多,危机生命的有一次,你这次进宫应该见过那两个人。”
陆炎神色一动。
宁莺继续道:“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主子得到赦令从国公府出来后,十分开心,可惜南都上层都知道他是……都不敢和他相交,怕被牵连。”
“三皇子和四皇子生母身份低微,他们二人也不受皇上待见,被勋贵子弟嘲讽。有一次殿下见了,帮了他们一把。”
宁莺冷冷一笑,“这两个小人,从此想着法讨殿下开心,殿下也很欣喜自己获得了两个玩伴。可有年冬日,他们两个却故意将殿下推下结冰的湖水中!害得殿下生命垂危,后来虽然救了一条命回来,却得了寒症。殿下本来是能习武的,为了抵御寒症,他只能用内力去消除寒意。”
陆炎眯起眼睛,“他们两个为什么背叛南舒?”
“还能为什么,越王看他们两个和主子相交,收买了他们两个,让他们伤害了主子!”宁莺恨恨道:“殿下为了他们还去请求过皇后,让皇后照顾他们二人和他们的母亲。真是浪费殿下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