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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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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舒寅时出了太子府,快到午时还没回来,太子府里的秩序正常,陆炎却有些焦心。

自从遇到南舒,他们两个之间还没分别这么久,况且南国朝中暗流汹涌,尽管知道南舒不是好欺负的性子,陆炎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他。

于是这日清晨练武结束后,就在大门寻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着等人,坐累了就起身踱步,太阳从东方移至头顶,陆炎打算出门去寻人时,太子府的马车总算随着系着铃铛清越的碰撞声回来了。

南舒一进门与陆炎迎面相视,一愣,随即笑起来,即使带着面具,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愉悦。

陆炎虽然在门口盼望人盼了一上午,人来了他的态度又冷淡下来,眼神在南舒身上扫了一遍,确认人没事,就想走,“我路过,午膳早做好了,就等你回来了,赶紧回倚竹院休息片刻就去用膳吧,我先走了。”

南舒一把拉住人,念及周围还有人看着,又不舍地松开手,“你和孤一起走吧。今日朝堂上事情颇多,时间长了些。你用膳了吗?”

陆炎过了一会才摇了摇头。

南舒眼睛明亮如星,“那你走什么,和我一起用膳吧。”

等他们走了,周围的仆从才抬起头来,窃窃私语,奇怪那位大侠在门口等了一上午,他们还以为这个江湖草莽是给太子献殷勤,结果一个字也没提,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走到倚竹院,南舒吩咐下人将饭菜准备好。

朝堂上一直紧绷着精神,现在回到倚竹院,身侧又有陆炎跟着,不免放松下来。一边摘下面具,疲惫潮水一样涌来,思绪空茫,脚下没注意,踩在石砖翘起的边角上,脚踝一痛,手中的面具飞了出去掉在地上,身体向侧方倒了下去,心脏瞬间惊慌跳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他。

南舒从呆滞的状态里回神,感受到一只坚实的臂膀环绕着自己的腰,他身上敏感,幸亏穿的多,感受不到来自陆炎身上的热气,否则他浑身得软下来。

南舒感受到自己疲软的身体恢复了些力气,就要起身,腰间的臂膀突然紧固起来,陆炎低沉磁性的声音伴随着他的气息吹入耳中,“这里没人。”

南舒抿着唇思索陆炎这话什么意思,身体突然腾空,惊慌之下揽住陆炎的脖子,“你做什么?”

面具被拿走,他那瑰姿艳逸的容貌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点漆的双眸因惊慌而泛起了一丝涳濛的水雾。

真是美丽。

陆炎抱着人进了屋,怀中的身体有些份量但并不重,抱着他走简直轻而易举。

轻轻将人放在窗边的软榻上,陆炎犹豫了一下,蹲下身体,脱下南舒绣着龙纹金丝的黑底白靴,要摘足衣时,手中的脚连忙被南舒收了回去。

陆炎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小腿,扯下雪白的足衣,挽起裤腿,白玉一样的脚踝染上一片淡淡青紫。

伸手用劲按了按,上方传来南舒疼痛的闷哼。

“你还真是……”陆炎找了个词,“身娇体弱,走个路都能崴到脚。”

南舒眼中的水雾还没消散,被陆炎刚刚一按大有重新凝聚的趋势,他使劲控制着眼部的肌肉,闻言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最近朝中事情多变,这个时候他最好不要受伤,有些担忧地问道:“有没有伤到骨头?耽误走路吗?”

陆炎看着他眼中欲落未落的一滴泪,像有一百根羽毛挠在心上,有些难受,又忍不住看南舒眼红的样子,遂把情况往严重了说:“没有伤到骨头,但估计这几天走路的话会疼痛难耐,少不了受一阵苦。”

南舒点了点头,把眼中的泪滴逼了回去,只要表面上看不出不耽误事就行,他又风轻云淡起来了。

陆炎磨了磨后槽牙,有些讨厌南舒这幅平淡的样子,手下就失了分寸,按揉起脚踝来,南舒立马疼地踢了他一脚。

可南舒又舍不得呵斥他,蹙起长眉,有一丝委屈,“你轻一点。”

陆炎垂下眸,不再逗弄人,细细揉散淤青,把足衣和靴子给人穿了回去,“我去开一副药,晚些时候涂抹在伤处,能顶些用。”

南舒拉住人要走的人,“先吃了饭再说。”

两人不知道,他们刚刚在院子里亲密的模样落入了一双惊恐的眼睛里。

严四是刘茂的侄子,他是被刘茂带进太子府的,刘茂被南舒抓起来后,他每天都战战兢兢,本来在太子府嚣张跋扈的他,这几日缩起尾巴做人。

他被刘茂宠溺,太子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将太子府的一草一木都摸了一遍,想象着自己要能是这座诺大府邸的主人就好了,在未见过这座府邸的主人之前,严四心中就升起了嫉妒之情。

太子府花园中有一座假山,那还是严四和纨绔子弟去某个世家游玩时看到一座巍峨的假山后,央求着刘茂给他弄的。

这座假山十分高大,上面有一处十分隐蔽的地方,坐在那里,可以俯视整个太子府,这处地方除了严四没人知道。

就在刚刚,他目睹了陆炎抱着南舒进屋的整个过程。

惊慌失措地倚坐在假山下,严四想,怎么办,自己要不用这个消息威胁太子放了刘茂?不,不能,刘茂犯了罪,之前被刑部带走了,即使他回来了,也不能在太子府做事,挣不了钱,以后就得他负责养刘茂了。

他握紧了拳头,恨恨地捶在假山上,疼得他刷得收回手。

四处张望,花园里一片寂静,南舒对倚竹院外的控制十分松散,严四跪在地上趴着爬出假山,从崎岖的山块中匍匐到小路上,站起身,缩头缩脑地走了。

罢了,若是太子容不下他,自己就用这条消息威胁太子,若是太子不放过他,就把太子搞断袖的消息告诉其他人,让太子声败名裂!

同样心慌害怕的还有皇宫中的三皇子和四皇子,早在他们得到南舒抓了刘茂的消息后,在惶恐中他们当即和朝中的官员联系,希望在早朝的时候将刘茂定性为太子府的人,把刘茂和二人的舅甥关系撇清。

没想到南舒刚回来南都三天,竟然就把南都里这些复杂的人际搞得一清二楚。早朝刚下,两个皇子就聚在寝殿里,他们两个没有上朝的权利,只能通过底下的人给他们传递消息。

“这下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命绝于此了吗?”南琳跪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一脸颓丧。

南琅焦虑地绕着南琳踱步,看到南琳被吓到惊魂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踹了南琳一脚。

南琳倒在地上,啜泣起来。

南琅虽是弟弟,但他性格狠辣,更多的是他照顾南琳。现在这个局面,他心中也不好受,听着南琳的哭声,他戚戚然坐在地上,抱住南琳,心中发狠,“不,皇兄,我们就是要死,也要拉着南舒一起去死!”

他们两个人似乎都忘记了那个在冷宫里站出来赶走欺负他们的太监的少年,满心满意只有那人是害他们二人没有参政权力被困于深宫之中的罪魁祸首。

他安慰着南琳,“南舒的手插不到刑部,刑部也有我们收买的人,我们不一定就走上死路了。”

但事情却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没过几日,刑部便查出,刘茂确实是三皇子四皇子的舅舅,三皇子四皇子的生母身份低微,早死在了后宫倾轧之中,从来没人想到这个平民女子也有娘家。

而刘茂正是被三皇子四皇子安插到太子府的眼线,他在宫外,比三皇子四皇子好行事。

他手里没有钱财,但背靠两个皇子,两个皇子虽然身份低微,名头拿出来还是能唬住一些不是出生世家的小官,从这些人身上扒了一层油水,又通过美色收买六部官员。

只是这些收买的人,终究是乌合之众,在两个皇子落入困境时,无人出来说一句好话。

早朝上很快就讨论出来对这几人的惩罚,刘茂死刑,三皇子四皇子被贬为庶人,涉案的几个官员革职流放岭南。被买卖的人也被刑部下属的衙门找到归还各家,那些享了好处未被查出的官员都如鹌鹑一样,一言不敢发。

刑部尚书在朝上说审问刘茂时,刘茂说他只记得几个官员,其他人都忘记了,他把南舒给的名单拿过去让刘茂看,谁知让刘茂给毁了,无法追查了。

南舒面具下的眼中具是嘲讽,但并未多言,此事涉及的人太多,现在只能杀鸡儆猴,等以后慢慢收拾他们。

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就在南舒上朝的时候,陆炎再次去了一趟武器阁。

陆炎迈入武器阁的时候,一个身体强健的小老头正在里面挑菜刀,哼哧哼哧地和坐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莫云说:“你们这个年纪的小伙子真是难搞,小老头要被家里的小子气死了,竟然在外面赌博,我今天非要剁了他的手!”

“诶呀,这沾了赌,人就不能要了,小老头,要我看,你直接把你家小子送来给我打杂吧,他要是敢赌博,我先打断他的腿,再折他一根手指头,十指连心,让他疼得满地打滚,然后再给他接好喽。要是再赌,那就再折!”莫云简直是看好戏一样地给人出主意。

那小老儿本来一脸气愤,听到莫云这么残酷的折磨方法,反而对着莫云生起气来,“我的儿子,管你什么事,轮得着你教训?”

说着,就不打算买来,转身白了莫云一眼。

莫云笑嘻嘻的,也不跟他计较。

小老头出去的时候碰到了陆炎,看到他高大英挺气势不凡,不由得瑟缩起身体,害怕地靠着墙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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