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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鸳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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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安全管理局一介入,事情的进展变得神速,现在小区几片区域以施工的理由围住,傅飞绮是听说跟他们走的孩子就两个,还有一个要跟着祁砚,这才上门,先问问情况。

最好还是把郁香要过来。

“这个小区确实有古怪,阴气集聚的很严重,”傅飞绮说着,她有点感觉屋子里的气氛不太对,扫了眼周围,视线落在顾子皓身上,微微皱眉,上前走了几步,“你身上……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这人倒是没有被阴气纠缠,就是生气比常人要弱上不少。

顾子皓恹恹地点点头,弯着身子郁闷地托着下巴,纳闷怎么什么人都能一看出自己有问题,现在天师这一行都烂大街了?

“他之前被精怪缠上,现在已经解决了,我们老大搞定的。”文子实帮发小解释。

傅飞绮点了点头,她也就是随口问问,因着文子实开了口,顺势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结果这家伙哆嗦了一下。

文子实就知道小区里出了大事,来了不少人,还跟祁砚有点关系,但究竟怎么了他还是有些懵逼,这时候见傅飞绮上门,心想着他家应该也没啥阴气吧,这家里最大的阴气制造机,除了祁砚他老大,不就是自己了嘛。文子实开门见到傅飞绮,脑子一抽觉得人家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差点没给人又关外面。

还好傅飞绮手快撑住门。

他有点憷,文子实悄咪咪挪到祁砚旁边,见傅飞绮没注意自己,转身就跑楼上,说要跟老姐说一声。

“我是来找祁、砚……的。”阻拦的手放了下去,傅飞绮有些莫名其妙,文子实见了她跟什么似的。

她连文子实的姐是谁都不知道,这家伙干嘛要把人叫出来。

纠结了一会,傅飞绮还是专注自己此次来的目的。

“两个跟我们回来的孩子身体都是完好的,魂魄因为离体太久,神智上出了些问题。”

这种状况傅飞绮没见过,晚上给局里人都研究了一遍,还连夜请来家里的老天师看过,都不能确定具体的情况。

霍知乐和许淇身上明显有被施过术法的痕迹,是很拙劣的小把戏,许淇时常无端哭嚎尖叫,就是因为这个。

傅飞绮把俩孩子带回局里没多久,就帮人把身上的术法解了。

就是因为这个,许家夫妻整日憔悴,霍家甚至跑到国外求医,想到自许家夫妻几近崩溃的状况,傅飞绮叹了口气。

“现在可能是生魂离得太久了,或者他们魂魄或者身体上还有我们没发现的咒术,俩孩子的魂魄回不到身体当中。”傅飞绮捏了捏眉心,从口袋拿出手机,“祁先生,我们局长想请你过来协助我们固魂,还有剩下的那个孩子......”

“速度这么快,你也该知晓,那孩子究竟是死是活了。”祁砚说着,拿出温养着郁香的玉佩。

小姑娘能听到外面的交谈声,祁砚要引她出来时,郁香还躲了一下,对出去极不情愿。

“你明明同意了,让我留在这的。”从玉佩里出来的郁香小小的,站在祁砚手心,死死盯着他。

“......”祁砚记得自己没说过这话,刚要反驳,见小姑娘垂在两侧,死死揪着衣角的手,还是把话收了回去,直接伸手给人灌注些阴气,刚才手掌大的小人便变回正常大小。

轻轻颔首,示意郁香过去。

也不知怎么,跟自己亲近的小家伙都是个闷葫芦,小大人似的,烛檀是这样,现在的郁香又是如此。

抬手碾了碾耳侧的发丝,剪去的头发变长了许多。

傅飞绮的确判断郁香已经死了,郁香爸妈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出实情,局里就调了人去调查,傅飞绮是直接从数据库里调了她的生辰八字,做法寻人,什么都没寻到,那人就是死了。

祁砚这次倒没有推辞,只是问了一个问题。

“即使郁家夫妇死不承认,也能治罪吗?”

傅飞绮愣了一下,思考片刻后点头,“能找到尸体。”

“那好,走吧。”

见着俩神神叨叨的天师离开,顾子皓才怂怂地直起身子,呲牙咧嘴地垂着腰。刚才听着祁砚和傅飞绮的谈话,顾子皓越听越觉得不对,他觉得那不是自己该知道的东西,可直接离开未免太过欲盖弥彰,他就只能慢慢的、慢慢的把腰背弯得更低,恨不得直接与沙发平行,变成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蘑菇。

“嘶......文子实出去浪的几个月,怎么交到这么些奇奇怪怪的朋友,”一个个神神叨叨的,一点不符合自己的调性,顾子皓从沙发站起来,甩甩腿脚,就打算上楼去找文子实,那家伙说找文馨半天都没下来,“喂!文子实,你不是找人吗?把自己都找丢了?”

刚踏上第一层台阶,他的手机就响了,看到来电人,顾子皓脸上的笑意消失,收回脚接听。

“顾先生,您昨晚放到我们这里救治的鸟,今天突然自己打开笼子飞走了。实在抱歉,我们也没想到它能挣脱笼子,我们医院已经在调监控寻找了,顾先生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来医院一趟吗?”

挂了电话,顾子皓在原地站了一会,最后猛拍了把楼梯扶手,大声向二楼的文子实说了一声,转身离开。

好歹也给那东西收个尸。

-

走出门,顾子皓有些茫然,他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渊栾。

转念一想,那家伙突然跑出来,多半是觉察到红线出现异常,总之肯定是冲自己来的。既然这样,他还需要找什么,干脆呆一个地方等着渊栾上门就是了。

顾子皓想着,就干脆回了家,昨晚他彻夜未归,家里人也会担心。

顾文两家相距不远,他慢慢悠悠地晃荡着,没几分钟就见到了自家房子。

现在是正热的时候,顾子皓从前最讨厌夏天,顶着大太阳,演戏的时候还得穿着厚厚的戏服,面上又是妆,还得被一群人围着盯着,跟坐在桑拿房没什么差别。就算没戏的时候,顾子皓也讨厌太阳,肤色稍微被晒黑一点,网上就有人会嘲笑他是个黑豆。

然而这次他心境变了。

炽热的热浪穿过,顾子皓依旧很热,后背汗早已湿透,但这次他巴不得更热一些,整个把他包围住,安全感就更多一些。

鬼是害怕太阳的......至少顾子皓从小接触的影视剧都这样说。

“精怪什么东西,应该是跟鬼怕一样的东西吧。”顾子皓小声嘀咕,好在他现在是一个人,要是让祁砚听到,对方恐怕会直接把断掉鸳鸯线强行再接上。

推开自家别墅大门,顾子皓下意识探了个头。

家里似乎没人,静悄悄的。

“妈!”

没人应声,家里的阿姨也没出来开门,顾子皓放心了,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昨晚似乎是起了大风,院子通往门口的路上散落着顾夫人种的花瓣和绿植的枝叶。

顾子皓看着有些心疼,他妈最疼爱这些花了,简直对它们比对他都好,等顾夫人看到这一地的残花败叶,估计能说个一天。伸手把倚在花坛里的花枝,其中一株花苞开得太大,直接是拦腰折了,凄惨得很。

他还想着能不能扶正,扒开叶丛,却从中发现了一团红色的羽绒。

顾子皓动作一顿,本是要抬花枝的手,改变方向拿起了羽绒。

是那只鸟的羽毛,鸟身上的羽毛都艳丽得很,真的非常漂亮。

如果他真能成精,应该会是个很美的......人?

顾子皓也不确定那只鸟是公是母。

手中的这缕羽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下的,也许是从前,也就是刚才。顾子皓又想到最后的梦,寒意从心脏一寸寸覆盖到表皮皮肤,他站起身,背对着门口,猛地侧身扭头,望向可以看到院子的那扇窗户。

没人,也没鸟。

自己可能是大惊小怪。

定了定心神,顾子皓吞了口口水,上前握住门把手,把手似乎比之前要凉,又似乎是自己的错觉。

“滴——”

随着指纹解锁,门应声打开。

顾子皓紧张的神情,在门打开后变为惊讶,他看到了什么,眨眨眼,一只脚踏了进去,而后是另一只脚,全程一语不发。

伴随着门合上的轻响,别墅二楼卧室的灯光亮了一秒,而后迅速熄灭,在这白天也无人觉察。

...

......

傅飞绮随着祁砚要去挖出郁香的尸身。

祁砚是鬼,活人的事情他一直半解,问他死人才是问对了门路,于是傅飞绮要把小姑娘的尸体挖出来,给祁砚顺便也给局里大佬看看有什么问题。

傅飞绮是玄学世家后人,她寻尸寻魂需要用到死者的遗物。

而郁宿和刘花言一口咬定郁香在乡下根本没死,更不愿意提供郁香任何东西,酒鬼发起疯来,安全局几个人都拦不住他,刘花言更是,开始还只会捂着脸哭,见郁宿跟人撕打,突然就冲过来揪这傅飞绮同事头发使劲拽,傅飞绮一旁看着都觉得疼。

看着拦不过,干脆画了符,掐了诀找机会贴在刘花言身上,让人身上一痛,对方就自然卸了力道,傅飞绮趁着机会连忙把人推到房间里反锁住。

少了一个人,光一个郁宿好办许多。

最后还是郁香老师,把小姑娘的书包交给傅飞绮,才成功拿到遗物。

那书包回去的途中,傅飞绮叹了口久的气,一路上祁砚莫名其妙瞥了她多次。

“可怜的小姑娘,爹不疼娘不爱的,到最后唯一的东西就剩下一个书包。”

郁香是在中午被郁宿失手打死的。

小姑娘中午放学回家吃饭,便把书包放在了学校,那段时间家里变动大,小区距离学校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刘花言在家被郁宿打得整日惶惶不安,抱着自己儿子,压根想不要到去接女儿放学回家。郁香独自上学回家了好几天,那天她本来可以不回去的,同学家的妈妈看到了她身上的伤,跟老师反应后准备把她带回自己家吃饭。

然而郁香犹豫片刻,还是拒绝了对方。

她怕妈妈担心。

想到郁香老师的话,傅飞绮心中就是一阵烦躁,她又叹了口气,头压在车窗感受着颠簸。跟自己来的几个同事心情也很沉重,也就是祁砚,没什么变化,似乎对这些无动于衷。

傅飞绮眯眼盯着祁砚看了许久,确定这家伙是真的无所谓,反倒有些好奇起来。

“都说鬼,是人死后执念的化身,生前能有那么深的执念变成鬼,应该是比人更感性才对,怎么你是这样?”

“祁先生,方便告诉我你是怎么变成鬼的吗?”

傅飞绮的推断也没错,只是祁砚可能有些不同。

祁砚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双凤眼漫不经心地扫过对方打量的目光,淡淡地开口:“我不记得了。”

“我成鬼的那一日,便不曾记得究竟发生了什么。”

前尘往事,皆为云烟。

祁砚自己有时候都好奇,自己这个样子,究竟算不算鬼,也许他是个别的什么东西,既不是人,也不是鬼,更不可能是什么精怪。

人界排斥,地界不收,就好像被世间所遗弃的东西。

也就自己一开始就呆着的凉崖山不嫌弃他,供给了他几千年的居所,祁砚倒是逍遥自在。他早就发现了,自己的情感淡漠,与其说是淡漠,祁砚更觉得自己是想得开。

鬼这种无拘无束的东西,干嘛非要为人界的一些东西所拘束。

追求执念也好,不追寻执念也罢,可惜不是所有鬼都如他一样,鬼因执念而生,从一开始就不能逃脱被执念牵扯的命运。

“还有呢?”傅飞绮还等着祁砚继续说些什么,哪怕是他从前的宅山日常也好,说时候傅飞绮当天师那么久,跟一只鬼好好谈谈的机会基本为零。

然而祁砚不说了,表示就这些。

傅飞绮叹了口气,对方既然不想说,自己不依不饶也没意思。

“回去别在郁香面前如此,她不喜欢这样。”

说这鬼冷,他对鬼好得很,就真如文子实称呼的那样,把其他鬼看作小弟。傅飞绮想着,点了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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