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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60章 你爱薛宝钗就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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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蝉去问贾雨村,“夫人让奴婢问一句,明儿薛家来人,老爷是否坐陪。”

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沉吟片刻,嗯了声。

陈菲冰得知,忍不住冷哼,气不打一处来,却无法对青蝉等人吐槽,若是萱萱还在,她定要抓着萱萱嚎叫发疯一通了。

次日晌午,陈菲冰端坐堂上,青蝉报薛家诸人已到了府衙门口,正下马车,“并没有夫人说的那位薛家小姐。”

陈菲冰紧绷的神经放松,不由自主松了口气,薛宝钗没来就好,她还不想和这位懂王打照面,有交集。

私心里,她更不愿贾雨村和她有交集,故昨日听说贾雨村也来陪客,心里恼火极了。

薛姨妈等人到了内署,陈菲冰也没起身出去迎接,只端坐着有一下没一下刺绣,神神在在喝茶。

虽然薛姨妈年长,但无职在身,她是三品诰命淑人,若出去迎接,倒失了自己身份,惹人耻笑。

青蝉绿萤打了帘子请薛姨妈等人进来,陈菲冰正捏了针绣扇面,听到动静抬头,待要起身,薛姨妈已疾步过来,满面笑容问好,又请随行的丫鬟送个各色土仪。

陈菲冰忙起身,向她纳福问好,薛姨妈忙挽了她手臂,“夫人尊贵,倒折煞我了。”

陈菲冰请她坐了,客气笑道,“您是长辈,本该如此。”

今日陪薛姨妈来的是同喜同贵两个丫鬟,另有一个才留了头的女孩子,身量方抽条长开,已有纤纤之态,眉心一粒胭脂。

陈菲冰瞧着她,眼眶顿时红了。

为了英莲,她们费了多少心思,终究还是棋差一着。

现在,她懵懵懂懂站在自己面前,眼神探究,似乎奇怪这位夫人为何一直盯着自己。

贾雨村画像果然画的不错,香菱确实出落的那个模样。

薛姨妈见她面色有异,忙询问怎么了,陈菲冰含混道,“这姑娘生的像我妹妹。看见她,倒忍不住伤心了。”强忍住哽咽,她笑道,“这就是上京时买的那丫头了?”

薛姨妈忙让英莲上前来再次行礼,又拭泪道,“我们早已打点好行礼准备进京,谁知偏遇上拐子卖人,这丫头又投了我家那混账的眼缘,偏要买她,这才惹出事来。若不是大人周旋,如今我还发愁着急如何是好呢。香菱,快谢过夫人。”

香菱再次跪下,“谢谢老爷夫人出手相救。”陈菲冰忙起身扶她,让她坐在自己旁边,挽着她手含泪道,“莫说薛公子,这个模样言谈,连我也爱。我妹妹若还在,想必也如你这般大了。”

香菱歪着头,清凌凌道,“我看着夫人很面善,想是在哪里见过。”

她被打怕了,伤痛刻骨,早忘了曾经。

陈菲冰喉头哽咽,强笑道,“我们有缘。今日相见,是上天垂怜我一片想念。我认你做妹妹可好?以后有空,常来我这里,陪我说说话。”

香菱表情呆萌,看着薛姨妈,不知如何是好。薛姨妈正愁如何结个长久缘分,不期这意外之喜,忙笑道,“夫人垂爱,这可是你的福分了,还不快谢谢夫人?只呆呆傻傻的。”

香菱这才唤了声姐姐,青蝉早将准备好的表礼四端送上。

陈菲冰亲自取了个荷包,将两枚金锞子四枚银锞子装好,系在香菱腰侧。

那金银锞子呈馒头型,倒不是平常的小锞子,看上去每个足有四五两重。

薛姨妈忙劝道,“这太贵重了。”

陈菲冰笑道,“我既认香菱做妹妹,只觉得不够,请夫人回去看我几分薄面,善待她。”

她这样重视香菱,也是给薛家一个提醒,这人是我护着的。

薛家氛围宽松,没那样多规矩,让香菱权且住着,她要周密谋划,将这可怜的女孩尽快接到身边。

薛姨妈再次拭泪,“莫说夫人,连我也疼爱这丫头,故将她放在身边。我那儿子每日同我嚷嚷,只说要收了房,这样好个模样品格,我生怕委屈了她。”

陈菲冰一听收房,心里不由得一沉,她笑道,“我自是知道薛公子爱她,不然也不会为她惹上人命官司。只是这妹妹看形容还小,若要收房,还请等两年。有劳夫人照看着,多谢了。不瞒夫人,我因为疼她,倒想为她造良籍,不愿她为奴为婢一生,朝不保夕。”

薛姨妈面色惊讶,半天笑道,“好,好。我回去后定会约束家中孽障,请夫人放心。”

陈菲冰自然知道她心中为难,可这不关她的事,薛家如照顾不好香菱,她自有由头兴事。

怕香菱闷,陈菲冰让绿萤带了她出去玩,正巧泽儿做完功课,几人在院中追来赶去捉迷藏,陈菲冰隔着竹窗瞧,忍不住笑,“香菱也很投我这孩子缘呢。我家这位小爷,向来生人勿近,讨厌女孩子,今儿还同香菱玩的好。改日我摆一桌酒,特做个仪式,方不辜负我这一片心。”

薛姨妈道,“夫人择好日子,我们也好准备。”

香菱的事谈的差不多了,陈菲冰顺口问,“听闻薛家小姐体丰貌美,兼通诗书,今儿夫人怎么没带来舒散舒散?”

薛姨妈笑道,“她自是想来亲自道谢的,只是身上时症热毒又犯了,故没有来。夫人若不嫌弃,让她时常来陪夫人说话,也学些管家本领。”

陈菲冰笑了笑,“我并没有什么管家之才,不过左支右绌,勉强维持罢了。”

正说着,青蝉打帘子,贾雨村抬脚进来。

薛姨妈忙起身问好,再次道谢,贾雨村按按手让她坐了,接过青蝉递过来的茶,他拂了会茶叶,这才开口,“薛公子年少气盛,未免莽撞,那冯家不过一乡绅,好料理。这京中达官显贵众多,若再得罪,连本官也无力护着了。”

这话说的直白,直戳肺管子,薛姨妈微微前倾身子歉然道,“让大人费心了。回去后,我定管教约束那混账,再不让大人为难。”

贾雨村坐了片刻,起身去了后堂。

送走薛姨妈,陈菲冰有些精力不济,遂回房准备小憩片刻,没想到贾雨村半躺榻上,双腿交叠,合目而眠。

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为难片刻,蹭到床边坐下,贾雨村自然听到了动静,眼皮子都没掀开,任由她坐着。

陈菲冰有求于他,只得软了语气,低声下气开口,“夫君,那香菱我已认了妹妹,改天要摆酒的。他是甄士隐的女儿,他夫妻二人为她受了许多苦,你也知道我如何操心找到她。现在有了下落,我想请封夫人将香菱领回去。”

贾雨村眼睛仍闭着,听她说话,唇齿间蹦出两个字,“不行。”

陈菲冰忍着气,“为何?”

贾雨村再没搭理她。

陈菲冰央求,甜软着嗓子道,“思恩图报不是夫君说的吗?若真为难,不想得罪薛家,请夫君先为香菱造个良籍好不好?”

贾雨村听这故意做作的嗓音直皱眉头,掀开眼皮子,他牵唇冷笑,“不好。”

陈菲冰耐心耗尽,正想撕破脸,瞧了瞧他神色,只得再次相劝,“封夫人半生心愿就是找到女儿,很是吃了苦头。夫君受恩他夫妻二人,这举手之劳的小事,为何不愿呢?”

贾雨村冷冷道,“我没受过他们恩。”

这狼心狗肺的话终于惹恼陈菲冰,她蹭的起身,离他远远的,好似再挨着他,便会污染自己,她点头冷笑,“大人如今飞黄腾达了,自然不愿人提微贱时。怎么,将门子发放完,下一步是发放我了?”她腻腻的难受,“我去了,自有好的来服侍大人。大人自我来金陵便各种为难,不就是逼我离开么?”

她回想刚才情形,冷嘲热讽道,“怪不得大人今儿专程会薛家,原来存了一段心思呢。看那薛家小姐没来很失望?何必来,我明儿便为大人约她来,再不成,我亲自下堂,请她住这儿!”

贾雨村起身,眉心紧敛,满是恼怒之状,“胡说什么!”

陈菲冰讥笑,“我胡说?那薛家小姐艳名在外,夫人圈盛传,连我都知道闺名叫宝钗,要找个有玉的成婚姻,大人消息灵通,自然早就知道了!我又不会琴棋书画,又不温柔体贴,又不会收揽人心,她自是好的,大人何必扭捏!要爱她,拿出你家祖传的美玉,八抬大轿抬她进门啊!”

贾雨村闻言彻底发火了,“你有病。”

陈菲冰口不择言,“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骂完才发觉他全家不就有自己么,骂一圈反骂回自己身上,她气昏了头,越想越怒,抓起裙边同心结扯下,拿了剪刀就去绞。

她以为他会拦着,但并没有。

眼中流下滚滚热泪,她终于心灰意冷。

心一横,狠狠将那同心结绞的七零八落,又从妆台取出簪子首饰,呼啦啦全倒地上,将他亲自刻字的铜镜也砸了,“我有病!犯了七出!给我休书,我现在就走!”

贾雨村看她一通发疯,并未理会,再次忽视她说离开的话,冷着脸出门。

他不理不睬,她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抄起桌上茶盏砸他肩膀上,“你他妈听见没?让我走!老子不想和你过了!谁爱守活寡谁守!”

人生还长,她还年轻,凭什么在这棵歪脖子树吊死?总有新欢抚平旧爱伤痛,她向来想得开。

贾雨村被砸的冷嘶了声,肩膀及背上水淋淋一片,他恼怒地停下来,“你今儿昏了头,冷静冷静罢,瞧瞧说的都是什么疯话!”

陈菲冰终于大哭,“我这疯话戳中你心事,你不必恼火!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是常事!如李真所说,多少女子任你取用,我不过一乡野村妇!”

贾雨村大动肝火,待要怎的,又不好怎的,铁青了脸,眉心阴云密布,“死了你离开的心,香菱的事我也不会管,你胆敢私自动作,我立刻将她塞薛傻子。”

正说着,小厮传话,“张师爷在密室等着,道冷子兴官司事来了信,请老爷前去参详发落。”

陈菲冰崩溃了,哭的头昏脑涨,泪眼模糊,怔怔的看他离开。

郎心似铁,她又能怎么办呢。

这一番吵闹惊动了院中众人,青蝉绿萤忙进来收拾残局,服侍她梳洗,陈菲冰余怒未消,让绿萤将他从前送的东西皆扔了,绿萤只得应着,连忙收拾了端出去。

青蝉叹了口气,垂泪安慰道,“奴婢理解夫人。老爷果然变了,连奴婢也知道。夫人有诰命在身,铺面在身,自然不愁生计。可真离开,又是个什么法呢,少爷还少,离不开夫人……”

是啊,泽儿将来还要依靠他,她还有求于他。

她欲离开不能,不离开每日煎熬痛苦,真的是两下为难,忍不住又伏桌大哭。

泽儿从书房赶来,第一次见娘亲哭成这样,又慌又急,也哭了,“娘亲不要哭,我保护你!”

他用小小的身子紧紧抱住她,试图温暖她,让她不要那样难过。

这懵懂孩童的举动让她更难过了,她强行堆笑,将他揽怀里,“泽儿,你快长大吧。”

泽儿用力点头,“娘亲,我晚间吃两碗饭好不好?马上就长大了。”

这孩子娇气,饭菜只吃六七分就停下,说出吃两碗饭的话,实实在在是为难他。

陈菲冰噗嗤笑了,眼睫犹有泪痕,深呼吸收拾了下心情,她自顾自梳洗,“咱们去外头吃饭。”

贾雨村阴沉着脸行至外书房,张如圭果然已等着。

小僮春生取了干净衣裳伺候他换上,张如圭看他背上水渍,度其形容,知道这是在内宅才生了一场气。

他心下咋舌,这陈夫人真是虎啊,敢砸这位主。大明律可是明确写着,妻骂夫杖八十。前儿大人专门指示给她上枷号,这次不知又怎样折腾她。

这一对美眷成怨偶,是如何走到今天的?他也有些疑惑。

贾雨村换好衣衫,自顾自坐下,平复了下肝火,这才问,“贾家谁来的书?”

作者有话要说:  1.我写忘了,时间线推的太快,按理应该是秋尽冬初才对。哎呀不改了,就这样推吧,反正作者也经常这样云龙雾雨。

2.《明史》:“及从五品以上官升以诰,正六品以下受之敕命。有妇人受官、爵、封,以其夫、子官准佐授之。”

《明史·职官一》:“一品曰夫人,后称一品夫人。二品曰夫人,三品曰淑人,四品曰恭人,五品曰宜人,六品曰安人,七品曰孺人。”

噢这样话贾赦应该是三品,和贾珍一样,回头我再翻翻书确认下。

□□筝再贴段资料,在苏州,放鹞子除了是儿童玩乐的一种游戏以外,还是一种祈祷或象征祛除掉小孩或家人疾病晦气的仪式,因为吴语“鹞”近“妖”,“断鹞”就是“去妖”。

(石头记里的剪病根)

李渔《风筝误》这出戏可以看看,探春姻缘大概受了这个启发。

5.为一个薛宝钗,宝黛经常吵架,现在贾陈这对也要开干了hhh

薛宝钗:我不过是你们助兴的一环

6.有一说一,薛家轻松的家庭氛围我还怪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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