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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和山路6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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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迈着内八的步伐,一扭一扭蹿上了楼道,尾巴慷慨地扫过每一节台阶。

医院天台的门敞着,热气扑出来。

越过那阵热风,喧闹的蝉鸣响彻,长空碧蓝,万里无云。

沈绿正迈着步,突然四肢离地,后脖颈被两只手指紧紧捏着,它扭过头,看到一张放大了微笑的脸,瞬间汗毛直立。

“一点都不想回来呀。”明祺鸣笑眯眯。

小猫呜咽了两声。

薛白聿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小猫很快安静下来,示好地舔了舔主人的手指。

“卖萌卖得太过了。”明祺鸣嫌弃道,“跟我回去。”

小猫畏畏缩缩地点头。

瞧着这一切,薛白聿想,把沈绿送回去也好,毕竟,她已经渐渐意识到了一些事。

一些她不敢细想的事,生怕得到一些自己不想知道的结论。

不如最后搏一把。

她对明祺鸣仍是将信将疑,那段解释目的性太强了,真实性存疑,她很难放下戒备心。

刚刚给沈绿的短信里,她已经安排好了一条后手。

绿眼睛的小猫正被抓在手心里盘弄,此时向她投来深深的一眼,包含了千言万语。

——真的要这么做吗?

——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薛白聿微不可察地点点头。随即,她把头别开了,强压下心头那一丝愧疚。

“我去看看阿绛,先走了,”她低声说,“至于嘉澍的事,我需要一段时间准备,我会在阿绛康复以后再动手。”

“需要物资的话,就去和山路66号吧。”明祺鸣抛过来一个闪闪亮的东西。

薛白聿伸手接住,是一把十字架形状的钥匙。

“那里有什么?”薛白聿问。

“你去了,就知道了。”明祺鸣丢下这句话,就带着安分的绿眼睛小猫消失在了原地。

薛白聿默默把钥匙塞回包里。

这个包是她从现实世界带回来的,里面还放了一份打印的书稿,为了确认这个新世界是否真实地复现了她笔下的文字。

掩上天台的门,盛夏的气息被关在门后,凉气从楼道蔓延上来,勾着人不断向下深入。

薛白聿微微平复了下心情,心脏几乎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迫不及待想见到林如绛了。

一个苏醒过来的、活蹦乱跳的林如绛。

天气这么热,她会不会把空调温度开得很低,抱着被子啃冰淇淋?那样的话,她要假装生气,板起脸看她委屈巴巴地道歉认错,再狠狠搓一把她的脸,说“其实我给了买了一堆冰淇淋,都在冰箱里,既然你说不吃了那就不给你了”……

病房的门近在眼前。

薛白聿顿住了脚步,幽深的走廊里,她对着这扇薄薄的门板迟疑了。

深吸一口气,她悄悄叩了叩门。

“请进。”

是嘉澍的声音,她的心凉了半截,但还有一点小火苗跳动着。

推门的动作带来了微风,窗帘飘动,蝉鸣隔着一层玻璃朦朦胧胧。

床上的女孩被白被压着,蓝白色的病号服更衬得她皮肤雪白,嘴唇红润,像是吃下毒苹果睡在水晶棺椁里的白雪公主。

她还在睡,终日输营养液,似乎清瘦了些。

嘉澍陪在床边,听见门口的动静,抬眼漠漠地扫了一眼,起身快步走过来,压下眉心,眼神凛冽。

“已经一个多月了,你还知道回来?”

一个多月了,薛白聿心一颤,越过她望向林如绛,女孩呼吸平稳,面容白里透红,反倒是眼前的嘉澍,眼下的黑眼圈显出憔悴,线条锋利了不少。

“你守了她很久吧,先回去休息一下,我来照顾她。”薛白聿道。

嘉澍更迫近她,压低声音:“你去做的事怎么样了?阿绛她能不能醒过来?”

“我也不确定,”薛白聿下意识避开嘉澍如有实质的视线,“照理说,她应该醒过来了。”

嘉澍大力擎住她的肩膀,“应该?什么叫做应该?”

“她会醒过来的,”薛白聿沉声回答,自己也说不准那番话的分量。

嘉澍盯着她好一会儿,似乎在分辨她是不是在说谎。

最终她说:“我明天上午过来。”便离开了。

薛白聿在床边坐下,忍不住地东想西想,又拍拍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阿绛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没一会儿,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进来了。

“病人家属……”医生的声音顿了顿,“之前陪护的那个女生呢?”

“她回去休息了,我来换班守着阿绛。”薛白聿解释道,她不太喜欢称呼阿绛为病人,仿佛那样阿绛就真的只是一具身体了。

“请问你是病人的……?”

“我是她的伴侣。”

医生点点头,“那刚好,有件事我想提醒一下,病人目前身体状况良好,激素水平和各种指标都维持正常,鉴于病人是个omega,建议家属多多注意病人的特殊生理状况。”

薛白聿听懂了那层意思,忙忙应下,却在医生走后陷入沉思。

要是自己真那么做,阿绛会生气吧。她盯着女孩熟睡的脸,想得出神。

可当林如绛真的轻哼出声的时候,她也顾不上那些罪恶感了。

夜色深沉,病床上传来隐隐约约的低/吟,女孩不断翻动着身体,床褥沙沙作响。

薛白聿蹑手蹑脚下了家属床,走到病床边探了探林如绛的额头,烫的,脖颈、手心都是,不正常的红晕挂在脸上。

薛白聿盖了条湿毛巾在她额头上,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湿热的空气团在被子里,薛白聿连呼吸都觉得紧张,额角沁出一点汗。

忽而两边耳朵上传来带着肉感的挤压。

“别……”朦朦胧胧听到一点带着哭腔的气音。

薛白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怔了一会儿,慢慢眨了一下眼睛,贴着林如绛的身体向上游动,用气声说:“醒了呀?”

林如绛眼睛紧闭,睫毛微颤,不自然的呼吸暴露了她。

薛白聿微微低头,用鼻尖抵住她的笔尖,作势要吻她的唇。

“不许亲。”林如绛突然睁开眼,和她对视一眼又飞快别开。

“刚醒来就嫌弃我啊?”薛白聿调笑道。

“不是……”林如绛有些难为情,“你刚亲过什么就来亲我。”

薛白聿笑着蹭了蹭她的脸。

林如绛扭头,端一副要和她保持距离的模样。

“一点反应都不给我,我很挫败诶。”薛白聿装作委屈地说。

“我腿动了一下。”林如绛闷声说。

“腿好一点了?”薛白聿问。

林如绛点点头,而后慢吞吞地说,“病房里是不是有监控呀?”

“我盖被子了。”薛白聿一脸无辜。

“你在被子里,我的脸可是露在外面!”

薛白聿不说话了,只是盯着她。

林如绛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脑袋里乱糟糟,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在梦里,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我不喜欢你在这种时候提别人。”薛白聿从床头拿起杯子咕噜噜喝了几大口,捧起林如绛的脸,“现在我够干净了吧。”

林如绛望着她上下滑动的喉骨,自己也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要……接吻吗?”说着,她闭上眼。

薛白聿用目光描摹着她的唇形良久,没有进一步动作。

林如绛等了半天,没等到贴上来的唇,疑心自己又被这个坏心眼的alpha耍了,愤愤睁开眼,刚准备抗辩几句,睁眼就看到一双含情的眼眸正对着自己,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你……”话语全淹没在唇舌之间,“唔……”

这是个迟来了一个月的吻,分开时林如绛舔了舔嘴唇,“不继续吗……”

“继续什么?接吻,还是再之前的事?”薛白聿故意问。

林如绛不继续说下去了,别过脸,声音含含糊糊,“随便你。”

薛白聿勾唇一笑,把被子往上抛,落下的时候盖住了两个人。

隔天早上,薛白聿迷迷糊糊地上醒来,枕了一夜硬地板,腰酸背痛,扶着自己站起来,就看到林如绛躲在被子里团成一团,像块口袋面包,树莓馅的。

“好啦,昨晚的事是我做错了,大发慈悲原谅我吧,或者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薛白聿自觉认错。

“你都不听人说话的!”林如绛赌气不看她,扭头去看阳光盛大的窗外。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她突然问,声音有些颤抖,“窗外这棵银杏怎么那么绿了?”

“一个多月了,今天是六月十六。”薛白聿道。

“那不是还有三天就到考试周了!”林如绛的反应大得出奇,几乎从床上跳起来。

她崩溃地搔搔脑袋,五官皱成一团。

“我这学期可是有九门课。”说着,她拿起手机翻找起考试安排,“还好还好,第一门考试在22号——”

突然她惨叫一声,仰面朝床上倒去。

薛白聿吓了一跳,就看到她两眼发直,一脸的生无可恋,嘴里念着:“计网和操作系统怎么在一天考……”

薛白聿好笑地看着她。

“一点都不好笑,”林如绛投来怨念的眼神。

躺了一会,她似乎认清了现实,捂着心口道:“等我考完试再开始康复训练好不好?考试对我真的很重要。”

薛白聿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要开始发愤图强了!”林如绛给自己打气,又看向薛白聿,“能不能把我房间里的书带过来?”

薛白聿出门替她跑了趟腿。

林如绛说发愤图强,就真的言出必行。

她捧着几本砖头厚的大部头,翻得书页生风,又埋头在历年卷里写写算算,头都不抬一下。

薛白聿从旁做些辅助的工作,帮她按摩大腿,或者做些抬腿的动作训练。

嘉澍来过几次,看到林如绛醒了也没和薛白聿说什么,只是看她的眼神少了几分敌意,几次似乎要脱口而出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冲她点头示意。

这几天相安无事,薛白聿抽空去了趟明祺鸣留下的地址,和山路66号。

那是座已经废弃的教堂,铁门落了灰,薛白聿原以为钥匙是开大门用的,没想到这门年久失修,一推,锁链便叮叮铛铛地砸下来,激起一地灰尘。

薛白聿掩住口鼻咳嗽几声,推门而入,一直进到教堂里。

玻璃彩窗折射出绚丽的光影,正中央一座巨大的白色神像,因为废弃破败的缘故看着有几分狼狈。

薛白聿没有任何信仰,无心参拜,此刻只扭头环顾四周,寻找能被钥匙打开的锁。

绕着墙走了将近一圈,她才在角落里找到一扇落了锁的门。

用钥匙开了锁,她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那赫然是一座储备丰富的武器库,从冷兵器到热武器,各类匕首与枪/支按型号与年代依次摆放,上百年的历史浓缩在利刃的尖刺与小口径的枪/管里,光是看着便让人觉得白骨森森。

薛白聿不自觉退却了一步,又强迫自己走上前,拿起了其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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