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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骡马跪族在线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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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清莉回房换衣,好好安抚她入睡后,允贞一个人回去宴会厅,正打算找秋嘉算账。刚踏入门口,就正好与她对视,看着她皮笑肉不笑了,似幸灾乐祸的模样,简直恶心坏了,给气笑了。

来,她这人心善得很,从不记隔夜仇的,因为有仇她当场就报了。

抬腿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路过自助餐区域,听见有人开口说话。

“Is this edible?My wife has peanut allergy.”

(这个可食用吗?我妻子她有花生过敏症。)

一听见英文听力习惯条件反射的中国人,不禁好奇扭头寻声望去,一对衣着打扮精致华美的外国夫妇,非富即贵,而一旁的男佣站着傻笑,不知道作何回答。

Allerg?正回忆着单词语义时,一抬头,秋嘉人早跑了。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Allerg?过敏。Peanut allerg?花生过敏!

想起自己曾看过外国人吃花生过敏致死的新闻,外国人天生体质问题,特容易花生过敏,轻则红肿发炎,重则休克致死,心中顿时焦虑起来。

抓住了一直乖乖站在一旁,盯着食物直流口水,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小鱼。

“小鱼,我们今晚宴会主食甜点,有没有花生?”

“湘兰姐姐你忘了吗,主人的食物,我们做下人一口都不能碰,除非宴会结束多余的,主人赏给我们才能吃。”

“......”

现场有外国人花生过敏不能食用。要是出了人命,小到赵家要遭殃,大到国与国之间战争导火索,不敢想象。

“食物并没有花生,姐姐你也饿了?”

大大地松了口气,否则都不知如何解释。

“不过倒是有花生油。西式甜点用黄油。而中式甜点的桂花糕,蛋黄酥,绿豆饼,驴打滚都是用花生油。”

“.......”

为了照顾国内外众多嘉宾口味,赵家晚宴上,中西式甜点各占半壁江山,怕是大概率要踩雷。低头沉思,如何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委婉警告外国人不可食用中式点心。

现在面临着三个(卒死)选择:

A选项:直接开口对大使炫英文,卒。

B选项:跟赵家人说村姑的你会英文,卒。

C选项:掀桌,把全部的中式甜点都砸咯,卒。

不好意思,我选择D:无痛猝死。

眼看着大使夫人拿起一块绿豆饼,允贞立马端了一块提拉米苏,紧随其后,故意路过夫人旁边,假装不小心崴了脚,把糕点奶油摔到了夫人裙摆上,紧接着绿茶上身,连连道歉。

看着他们大使夫人被她丈夫搀扶着离开时,顿时松了一口气。

怎么办,不能时时刻刻守着甜点台,一个个向外国嘉宾解释,这花生过敏不能吃吧。既然是“不能说的秘密”,不如写下来,贴上去警示,起码他们不瞎,有眼睛看见,总能避开吧。

于是悄然溜至二楼书房,在桌上翻找,偷偷摸摸地借用了钢笔和纸,写个“Peanut oil food”纸条,再准备回去把纸条放上中式甜点餐桌上,这样外国人不会误食过敏,真是机智如我。

刚把纸条塞进自己衣兜里,把桌面恢复如初,拔腿就走,却听见身后一句:

“你好啊。”

一声清亮爽朗的男声从她身后响起。

脚步一顿,整个人如遭雷劈,呆愣在原地,竟不知身后何时站着一人,无声无息的,半点察觉都无,这人要是个杀手,恐怕她现在已经当场毙命了都。

“我...你?”

颤巍巍转过身来,只见眼前人,容貌俊秀,眉眼舒朗,休闲的白衬衫被他一穿起来,一身简单清爽,又不失贵气。

“这位小姐,不问自取视为盗喔。”

他嘴角轻扬,长身玉立,微笑着对她说道。

高情商:盗。低情商:偷。

你不如直接说我偷得了...这么夸张?气得口不择言,把肚子一股脑的话全倒了出来。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说你这人这脸长得这么好看,但说话居然又那么难听,真是的白长这么俊了。”

男人双目一怔,颇为意外,他似未预料对方竟如此直白夸赞他相貌。一开始,他原本还想调戏她的心思,却反被她毫无意识的给“反调戏”回来,耳根渐红,略有几分意外,一时竟不知作何答复。

“而且,你见过偷一张纸,一点钢笔墨水的小偷吗?谁说我偷了,我只是借,并非占为己有,会归还的。反倒是你,你谁啊,怎么鬼鬼祟祟待在这屋里,还贼喊捉贼。”

“哈哈哈。”

男人忍不住咧开嘴,低头噗嗤一笑。

“好吧我答应你,不告状了。”

眼见着对方嘴角上扬,连连点头,居然同意了。

“谢谢你,这位先生,好人有好报。”

“但,我又凭什么帮你呢?”

“哈?”

笑容僵住,这男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还是俗话说得好,这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会骗人!

“你刚才也说了,我好人有好报,所以?”

他眼睛一转,俯身冲着她狡黠一笑,似笑非笑的嘴角,像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大男孩。

“那——你要如何报答我呢?”

“.......”

大哥,我给您跪了,我不过是借一下笔和纸而已,就这点破东西,你居然有脸要我回报?你还真好意思开口要。

“敲诈勒索还要我报答你?暴打你还差不多!”

“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明白。”

这男人是长得挺好看,只可惜脑子有亿点点毛病,耳朵也是选择性失聪的,真让人一秒下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萎了。

“麻烦这位先生能帮我保密吗?不要告诉赵家人,尤其是大少爷。”

这毕竟是赵闻笙的个人书房,谁知道他忌不忌讳别人乱碰他东西。就怕他介意且记仇,那她以后可不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男人一脸恍然大悟,随即他嘴角浮现一抹坏笑,挑眉问道:

“喔,原来你怕你家大少爷?赵闻笙...他是个很可怕的人吗?”

怎么说呢,都没见过,忙到现在,他到底长啥样,是圆是扁都不知,更不知道赵闻笙什么性格,是不是未经他同意,乱碰他东西的人,表面和善,背面拖下去,随便仗打八十。

沉默着没回答,装死中...

“你过来再好好瞧瞧,我是什么人。”

“男人啊。”

允贞条件反射,到底嘴巴比脑子快,就直接给说出来了。和对面男人俩人大眼瞪小眼的。

空气中沉默了一瞬,旋即爆发出大笑,男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不是,实话实说,有这么好笑吗?还是说,他不是男人??

允贞咬着牙,欲言又止。这小汁儿脑壳有猫病,赶紧拔腿跑路吧,真怕他当场给她砍两刀。毕竟,神经病鲨人又不犯法。

看着她跑了,男人顺势从身后伸手抓住她的手,猝不及防地把拉在他面前,俯下身来,半圈住了她,他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

俩人距离之近,她甚至能闻到男子身上的柑橘清香,像雨后阳光般的清爽惬意。

“你觉得,我会是谁?”

“你是谁我不知道,或许是贼吧?”

“给你个小小提示,本人姓赵。”

“你该不会就是赵闻笙。”

“他表兄弟或堂兄弟。”

至于赵闻笙怎么可能出现在这。据说,只是据说,赵闻笙为人和善,大方亲和,所以,绝不会像眼前人这般的锱铢必较,死缠烂打。

更何况他现在人应该还在楼下酬宾宴客,作为晚宴男主角,又怎会抛下一众来宾,独自一人上来二楼独饮,无论于情于理皆不符。

但眼前这人千万不能得罪,谁叫我现在是个无权无势,“骡马跪族”小丫鬟。要换做是现代职场,不爽就怼,不服就干,管他是老板还是同事,大不了就掰掰,辞职跑路。

“哈哈哈,你还真是个‘聪明’的小姑娘。”

看着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更坐实他脑子有毛病,无疑了,赶紧远离,不能和精神病患者计较太多。

“要我答应你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要你。”

“!!!”

“把纸条给我,让我瞧瞧,看看你到底写了什么?”

他伸出手,摊开纤长的大手,手心向上,势必要个答案。

你说话能别喘大气吗,哥们,你吓得我差点断了气。

“不行,不准看!“

毫不犹豫,一口拒绝,龇牙咧嘴,我超凶的!

“没办法,唉,我只好向我堂哥赵...”

眼前的脑包青年叹着气,旋即拿起桌上的话筒,一圈又一圈拨号,已经给她判了刑。

一秒滑跪,双手摁住他的手,一瞬间她绞尽脑汁,搜肠刮肚,被逼无奈,狗急跳墙(bushi)。

“不能看!因为,那可是我亲手写的——情书???”

“.......”

眼见对方顿住了继续拨号的手,继续趁热打铁,双手捂脸,哭哭啼啼,秒变黄金八点档苦情虐恋剧场的嘤嘤怪。

“是我!千错万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自量力,是我自作多情,是我偷偷苦恋我们家闻笙少爷已久。”

“百闻不如一见,赵闻笙少爷他貌若潘安,一表人才,骨骼惊奇,今日一见钟情,二见倾心,芳心暗许,可小的自知出身卑微,今生不配,无奈只能远远看着,一笔一纸遥寄相思,呜呜呜。”

真是急中生智(障)——真是个睁眼说瞎话的小天才。

要不是碍于脑包青年他人还在眼前,真的会忍不住给自己鼓鼓掌。

“为了证明给你看,我现在就立马滚下楼去,去给他表白心意。你,可千万别过来阻拦我,你要相信爱情的力量。”

见他似乎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允贞连忙爬起来扛着火车跑了。

“好,那我,好好等着。”

脑包青年他憋着笑,一手握拳,掩饰他轻扬起的嘴角,可到底还是忍不住,低头发出闷笑声来,直到眼泪都笑出来了。

允贞一边跑路,一边莫名其妙,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等什么等?我跟你很熟吗,是等着喝我的喜酒呢,还是等着给我送份子钱?

你想得倒美,牡丹狗表示老娘独美,什么男的、雄的、公的,你们千万不要过来啊,莫挨老子.jpg

战术性撤退,走为上计,再拖延下去,怕楼下花生过敏症者的尸体都凉透了吧。

左顾右盼,看没人注意,偷感十足地把英文纸条放在中式甜点桌子上,明晃晃的,就算是瞎子都能看见,甚至还在纸条边角抹了点奶油,固定位置,就不信,还有外国人会中招。

托着餐盘给来宾送吃食的去,可刚兜完一圈返回原地,纸条居然凭空消失了。不知被谁偷了扔了,缺大德了。无论桌上桌下,她都翻遍了,愣是找不到,正焦头烂额之际。

大使夫人正往嘴里夹了块桂花糕,允贞眼疾手快地往桌上拿了杯香槟酒,泼了她一身,受到惊吓的夫人尖叫着,糕点和餐具摔裂声,引起现场一片惊呼混乱。

“对不起,对不起。”

一边用袖口擦拭夫人身上的酒渍,一边疯狂道歉,内心愧疚,事急从权,请原谅我的无礼鲁莽,受惊吓也好过丢了性命。

正打算滑跪时,领口被一股凶狠的力量死死抓住,呼吸一窒,被迫抬头,只见暴怒的爱德华大使眉头紧皱,高举起手,拳头紧握。

然而无论如何垂死挣扎,越挣扎越窒息,更何况对方是人高马大的外国男人,害怕又认命地紧闭上眼,双手紧捂着脸,以免破相,减轻被暴击的痛苦。

然而,那一巴掌迟迟没下来,领口却一松,压迫感瞬间没了,呼吸也喘得上气来,更诧异的是,鼻尖居然传来一阵熟悉清新的柑橘香,正纳闷,提心吊胆地拨开手,慢慢地睁开双眼。

一位挺拔高挑的男人正挡在自己眼前,而他制止大使暴行而高举的手,正露出一节白皙青筋的手腕,晃眼得很,手指纤长素净,骨节分明,一身着高定深灰色西装套装,衬出宽肩窄腰的身材。

收回了不合时宜打量的目光,侧目答谢道:

“谢...谢。”

待男人转身,清晰俊秀的眉目,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干净利落的面部线条,一笑起来又带了些少年感的张扬,以及周身自带的矜贵感,宛若海上初日,波光粼粼耀眼得很。

“是你!?”

这人不就是刚不久,跟我要“暴打”的脑包青年男嘛。

“阿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生?”

突然心虚,不会是赵闻笙的那个“笙”的吧,一脸心虚,困惑地看着眼前人。

随之赶过来的赵老爷关切地询问,大太太一脸担心地看着他。一旁是李管家担心问候。

“大少爷您还好吗?”

“大少爷...”

好,如果说刚才她还是悬着的一颗心,那现在就是“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原来他就是今日归国的男主角——赵家大少爷赵闻笙。

“咳咳咳,你居然,真的是赵闻笙??”

说话一紧张起来,被自己的口水噎着,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眼前人。

“为什么骗我?”说是赵家亲戚....

“可我从没骗你,承认过我不是呢。”

他眼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笑声爽朗清脆,极具感染力。

“但你也没否认啊,你还不是说你堂哥来的...”

好家伙,还果真是赵家的亲戚,而且,还是亲得不能再亲的亲生儿子......

真是丢人,丢到人家里去了。等等,没关系,反正丢的是马湘兰的脸,这和她钟允贞有什么关系呢(绿茶芳香四溢)。

他气定神闲,似笑非笑地不作答复,转身向爱德华大使夫妇道歉,诚邀他们去二楼贵宾室,待到宴会结束时,大使夫人头上多了一枚古董玉石发簪,一瞧价值不菲。

更不知赵闻笙跟这夫妇说了什么,恨不得要当场噶了我小命的爱德华大使,临走前居然回头对我笑了又笑,吓得自己以为今日工作过度劳累,以至于狗眼产生了幻觉。

那真的是见鬼了,是的,见的正宗的洋鬼子...

难道这外国人最近也流行入乡随俗那套,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呸,堕落了您,拜拜了您。

做贼心虚一般,内心不安,乖乖蹲在客厅楼梯角落长蘑菇,熬到赵闻笙出来审判命运。

“林姨你上来,随我来趟二楼。”

眼见他瞅都不瞅她一眼,表面上假装无事发生,但心中欢呼雀跃,鞭炮齐鸣,装死浑水摸鱼,18秒过后,又是一条好汉嘿嘿。

不敢动弹一步,甚至连呼吸都要屏住了,跟见到大清要亡了的僵尸似的,生怕他一发现,吸走我所有的阳气。

眼见赵闻笙走到楼梯尽头要消失时,他似乎想到遗忘了什么,停下脚步,又倒退着返了回下楼,站在楼梯围栏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扭过头来道:

“还有你。”

做贼心虚地咽了下口水,试探地伸出食指,疑惑地往心口处狠狠一戳,以为自己大梦没醒,瞳孔地震地问道:

“我?”

赵闻笙见她一副左顾右盼,怀疑人生,生无可恋的怂怂德行,到底没忍住嘴角的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随即开口道。

“对,没错是你,对我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的爱慕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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