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正在屋里和他新娶的美人嬉戏,紧闭的房门突然被重重敲打,他恼怒地将床上的枕头扔了出去,不管不顾要去亲身下的美人。
枕头砰地掉在地上,敲门声静止一瞬,接着被更加用力地敲起来。
好事三番两次被打扰,刘茂心中窝火,重重摸了一把美人白嫩的肌肤,起身走到门口,带着火气大声道:“什么人!大晚上的,扰人清静!”兀地拉开房门,神色凶横,“要是没什么事,看老子收拾你!”
门外站了几个仆从,冷面肃穆,“刘管家,殿下让过去。”
刘茂疑惑,大晚上的叫他干什么?
只是来的是倚竹院的仆从,那都是太子的人,不能违抗。
他穿好衣服,跟着到了倚竹院。
倚竹院里气氛严肃,南舒正坐在榻上,他精心挑选的小丫鬟跪在脚边,哭得梨花带雨。
管家见状,笑起来,“殿下,找老奴过来有什么事?”
南舒朝小丫鬟看了一眼,“这是你送来的?”
管家心里有些忐忑,绕着话不敢明了回答,“是啊,殿下身边伺候的人都是老奴精心挑选的。”
“哦?”南舒浓秀长眉一挑,眼含戏谑,“送到孤的床上?”
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观察着南舒的神色,管家斟酌道:“这侍女姿色不错,太子房里也没有也没有通房丫头,殿下若是愿意,也可收入房中。”
陆炎额头青筋一跳,暗骂这老不羞的东西,主子房里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奴才说话!
他看不到南舒的神情,只能通过对话判断南舒的意思,眼看管家劝南舒收下侍女,他再也忍不住了。
虽说男人都三妻四妾,可他贵为北国太子,至今除了南舒未有一人,不管以后如何,起码自己在南舒身边时,他周围不能有乱七八糟的人。
若南舒胆敢在自己尚在,就和其他人卿卿我我,他绝对饶不了人!
南舒若是实在喜爱美色,那就在他房间里多放几面镜子,每日照照镜子,什么样的美色见不到?
这般想着,他腾得站起身来,大步走出房门。
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南舒冷笑一声,“你想得可真是周到。我问你,你逼迫多少良家女子卖与达官贵族收取好处?”
管家一怔,“殿下这话从何而来?”
一直跪在南舒脚边低头不语的丫鬟抬起头来,一双眼恨意滔滔,“老贼,你为了把我们几个姐妹买下,故意让老头子欠下赌债,逼迫他把我们卖掉,又打断了他的腿!你真该死!”她恨不得扑上去咬死管家,想到如今有太子愿意做主,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愤怒。
南舒扫了那丫鬟因愤怒而颤抖的身体,倒是个不错的苗子,面对仇恨都能克制。
管家闻言又惊又慌,看着南舒冰凉的眼神,明白了这是南舒要整治他呢。
不行,现在得让这丫头片子闭嘴。
他大怒,“你这贱婢,自己想往主子的床上爬,还要诬陷我?”说着一脚踢向小丫鬟心口。
众人来不及反应。
南舒紧绷身体,砰得将手中的茶盏砸在桌子上,茶水晃动飞溅而出。
宁莺呼叫一声。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身影迅疾飞出,眨眼间,管家的身体重重飞了出去。
众人看也没看清,就见陆炎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在房间里,脸色阴沉,一时间骇住众人。
南舒惊愕地看着他,反应过来后,双眸晶亮地看着陆炎。
这种目光简直让陆炎飘飘然,他抬头挺胸,越发昂扬。
陆炎一脚的威力可不是闹着玩的,管家躺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爬也爬不起来,等他吐完血,挣扎着爬起半身,被陆炎气势镇住的仆从才惊觉过来,上去将人押住。
管家痛苦地对南舒断断续续说:“殿下,你出征这一年多,太子府上上下下无不是我打点,你一回来就要卸磨杀驴,叫南都世家如何看你!”
南舒脸色冰冷,“我问你,这丫鬟是不是你逼着她来伺候孤的?你是不是设局买卖女子,逼良为娼?”
管家浑身疼痛,冷汗直流,脑中思绪飘零,说不出辩驳的话,他心中害怕,对于美人,那些大人公子从来都是笑纳的,怎么到了太子这里,变成这个样子?
他忍不住用同样的方式求饶,“殿下,你要是不喜欢,我给你换一个你喜欢的,求殿下绕小人一命。”
话没说完,他浑身一哆嗦。
陆炎高大的身影落在他身上,背着光看不清脸色,阴寒的戾气却直直刺向他。
陆炎看管家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刮了!
事情到如今,管家买卖人口的罪行已明确,明日还要进宫,今日时间已经晚了,具体情况该日在做问询。
南舒一拂袖,吩咐左右,“绑起来,关进柴房,严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