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行秋令,则苦雨数来,五谷不滋,四鄙入保。行冬令,则草木蚤枯,后乃大水,败其城郭。行春令,则蝗虫为灾,暴风来格,秀草不实。
蘇峻之亂,庾太尉南奔見陶公。陶公雅相賞重。陶性儉吝,及食,啖薤,庾因留白。陶問:“用此何為?”庾雲:“故可種。”於是大嘆庾非唯風流,兼有治實。
羊公還洛,郭奕為野王令。羊至界,遣人要之。郭便自往。既見,嘆曰:“羊叔子何必減郭太業!”復往羊許,小悉還,又嘆曰:“羊叔子去人遠矣!”羊既去,郭送之彌日,壹舉數百裏,遂以出境免官。復嘆曰:“羊叔子何必減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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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天子制诸侯,比年小聘,三年大聘,相厉以礼。使者聘而误,主君弗亲飨食也。所以愧厉之也。诸侯相厉以礼,则外不相侵,内不相陵。此天子之所以养诸侯,兵不用而诸侯自为正之具也。
撫軍問孫興公:“劉真長何如?”曰:“清蔚簡令。”“王仲祖何如?”曰:“溫潤恬和。”“桓溫何如?”曰:“高爽邁出。”“謝仁祖何如?”曰:“清易令達。”“阮思曠何如?”曰:“弘潤通長。”“袁羊何如?”曰:“洮洮清便。”“殷洪遠何如?”曰:“遠有致思。”“卿自謂何如?”曰:“下官才能所經,悉不如諸賢;至於斟酌時宜,籠罩當世,亦多所不及。然以不才,時復托懷玄勝,遠詠老、莊,蕭條高寄,不與時務經懷,自謂此心無所與讓也。”
桓宣武既廢太宰父子,仍上表曰:“應割近情,以存遠計。若除太宰父子,可無後憂。”簡文手答表曰:“所不忍言,況過於言?”宣武又重表,辭轉苦切。簡文更答曰:“若晉室靈長,明公便宜奉行此詔。如大運去矣,請避賢路!”桓公讀詔,手戰流汗,於此乃止。太宰父子,遠徙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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